亲政之后,宏日日学政不缀,深知我大汉内忧外患!
朝内朝外,士族势大,是故宏以宦官针对士族,如皇兄一般发动党锢!设立侍中寺,牵制尚书台……”
“其余方面,宏创办鸿都门学!平定反叛,征服高句丽!”
“宏又如何似世宗说的那般不堪?”
刘宏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带着一股不被理解的悲愤。
什么荒淫无度?
到现在,他膝下也不过才两个儿子啊!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家太祖,像是要从对方身上寻得一丝认可。
只是其话音刚落,原本被刘邦安抚了两句的刘彻,一瞬间又有些怒了!
“哼!”
嘴角处发出了一声嗤笑,刘彻转身再次盯着刘宏。
他那极具压迫性的目光审视着对方,眼神锐利如鹰隼:“强夺权柄?手段倒是有些我汉家儿郎的影子。
制衡朝堂?如此也不能说错。”
这半是肯定的话语让刘宏神色稍缓,但刘彻接下来的话锋一转,却像重锤砸落。
“可你制衡朝堂的手段是什么?扶持内宦!将国政之权柄与市井倾轧等同!
张让、赵忠之辈,贪婪愚妄,朝野侧目。
你将利刃授予阉宦,以为他们是你的家犬,却忘了恶犬饥则噬主!这便是你所谓的牵制?”
刘彻的话毫不留情。
边上张让闻言,连忙跪伏在地:“太祖、世宗明鉴,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啊!”
张让开口,其话语刘宏并未理会。
此刻其胸腔剧烈起伏,似有千般委屈压在心头。
那双因激动而泛红的眼睛同样死死盯着刘彻,就连声音都开始带着一丝丝颤音。
“宏…宏自登基以来,日日如履薄冰!这满朝诸公,世家门阀根深蒂固,盘踞州郡如同蛀虫!
宏不联合内宦,难道指望那些清流士族帮宏夺回权柄吗?”
他猛地指向殿外,仿佛那里就站着便是那世家大族。
“创立鸿都门学,宏就是想从士族门墙之外,另起炉灶!
擢拔寒门才士,让他们知道,天恩浩荡,并非只泽被世家高门!”
“这一切,宏难道做错了?”
“寒门?”刘彻撇嘴。
他语气淡然,话音之内的讥讽之意极为明显。
“那你卖的那些官爵,也是恩泽寒门?”
这话让刘宏脸色瞬间一白,其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旁边的张让听到这话,身躯匍匐在地抖若筛糠,恨不能钻进地砖里去。
“怎么?说的好听,现如今又说不出来了?”
刘彻冷笑一声,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要将刘宏刺穿。
他负手在大殿踱步,玄底赤色的冕服下摆扫过光洁的青砖,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刘宏紧绷的心弦之上。
“好一个党锢?好一个制衡天下士族!
你可知,现如今大汉各地流民遍地,民怨鼎沸?
你可知,各州郡反旗将起?
你可知,大汉就要亡在你手里了?”
刘彻连番质问,话音落下,其目光扫过殿内垂首的卢植、刘备等人,帝王威势,彰显无遗。
“如今,太平道张角,聚徒数十万,其符水治病,布散九州,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你这天子,是聋了?还是瞎了?”
话到最后,刘彻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霹雳炸响在空旷的殿宇。
顿了顿,刘彻瞥了卢植一眼,目光再次看向刘宏。
“此前卢卿,已给你上奏提醒此事,你现如今可否知晓?!”
“张角?”
刘宏猛地抬头,他急切地看向卢植,眼中带着不解与疑惑:“卢卿,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