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他一个人到了我家。”
“邓县长到我家后,他对我说,我们县现在是经济大县,但完全可以成为经济强县。”
“主要就是中药材这一产业没有打开全国市场!”
“我当时说,天华药材城能把县里的中药材销往全国各地,这不算打开全国市场吗?”
“邓县长告诉我,这不算,这是资本家在垄断市场,是资本家剥夺了药农的劳动成果。”
“他说,县政府接下来的工作计划就是替县里的药农打开全国市场,让药农能直接把中药材销往全国各地。”
“而不是依靠天华药材城这个渠道,才能把中药材销往全国各地。”
左开宇点点头,说:“继续说下去。”
马从义说:“邓县长当时说,我们镇是全县最大的中药材生产镇子,希望我们镇子的药商与药农能够团结起来。”
“他让我做好准备,随时听他的指示,将全镇的药农聚集起来,离开天华药材城。”
“只是没想到,我没有等到他的指示,他就离世了。”
左开宇听完后,他默默点了点头。
他清楚,这位邓县长也是想要打破天华药材城对中药材渠道的垄断。
只是,左开宇很清楚,天华药材城后面是一个公会,这个公会是有省国资委下南方药业集团的身影的。
如今,他铁兰县政府表面是在对抗天华药材城搞渠道垄断,其实真正对抗的是这个公会在全省搞中药材垄断。
简氏药业的简长律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提醒左开宇,这件事很难做。
因为左开宇在铁兰县这么做,损害的是整个公会的利益。
这个公会多少渠道商,多少药材批发商?
左开宇盯着马从义,说:“从义同志,邓县长还说其他的事情了吗?”
马从义点点头:“说了。”
“而且,而且……”
马从义变得吞吐起来。
左开宇说:“你别紧张,你说,而且什么?”
马从义点点头,他继续说:“邓县长似乎预感到了他会出现意外,所以他告诉我说,如果出了事,以后县里来了新县长,新县长也决心抵制天华药材城的渠道垄断,就让我给这位新县长一个电话号码。”
左开宇一顿:“什么,邓县长还留下了电话号码?”
这是左开宇没有预料到的。
马从义点点头:“留下了一个。”
“当初左县长上任时,我不知道左县长你想走什么路线,所以这个电话号码我一直藏着,没有拿出来。”
“但是,听说前日,左县长帮着这群药材商售卖了那批囤积的中药材,并表示还要继续帮助镇子里的药商售卖,我才决心把这件事告诉左县长。”
左开宇说:“是谁的电话号码,邓县长说其他话了吗?”
马从义摇头,说:“没有,只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
“他说,到时候只要新县长打这个电话号码,就明白了。”
左开宇说:“好,你把电话号码给我。”
马从义点头,他从兜里掏出一个纸条来,这个纸条对折了几次,左开宇打开,是一个很普通的电话号码。
他没有多想,直接拿出手机,开始拨打这个电话号码。
不多时,电话接通。
“喂,您好,这里是迎港市巨能国际集团总经理办公室,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助到您。”
左开宇愣了一下,随后询问:“请问,认识邓明阳吗?”
电话另一头回答说:“对不起,不认识这个人,请问是否打错了电话呢?”
左开宇回答说:“应该是,好的,打扰了,再见。”
左开宇挂了电话。
马从义看着左开宇,问:“左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