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1 / 2)

衣襟处的系带松松垂下,仿佛稍稍用力便会散开,露出更多不可见的风光。

阿璃靠在他胸口,声音软得似水:“同哥哥,奴家来晚了。”

那一声“同哥哥”,尾音含着点颤,像是夜雨轻敲檐角。

她微微仰头,眼神里仿佛藏着漫天的委屈与依赖,

“你小的时候说过,要保护我的,你还记得吗?”

朱裕同低下眼,目光沉如深潭,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记忆里,她曾是个眼神清澈、笑容干净的姑娘,哪怕在困境里,也倔强得不肯低头。

可如今,这层清澈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身蓄意营造的媚态与心机。

“这些年,你变成了什么样子,难道你都忘了吗?”

这是他心底的声音,却没有出口。

因为他知道,眼前的阿璃已经会将每一句话都当作棋局里的落子,反击的速度与力道,绝不逊于任何一位朝堂老狐。

他面色不动,终是狠下心,将她从怀中推开,声音冷得像刀锋:“阿璃姑娘,请自重。”

话音落下,空气里似乎有一瞬的凝滞。

可阿璃并没有如寻常女子那样羞恼退让,她只是垂眸,唇角若有若无地勾了一下。

心里冷笑——男人嘛,总是欲拒还迎,嘴上说得再正经,骨子里哪有不动心的?

她缓缓抬眼,眸光流转,又带着一阵香风贴了上来,细若蚊吟般在他耳畔道:“同哥哥,你若睁开双眼,我就不信你两眼空空。”

这句话,带着暧昧的试探与无形的挑衅,像是一根羽毛扫过心口。

她甚至刻意放轻呼吸,气息一吐一吸之间,仿佛也在描摹他耳侧的线条。

朱裕同的眼神却更冷了。

她太小看他了。

在他的世界里,大业未成之前,一切红颜都只是浮云——甚至是会让人失足的流沙。

志向如山,抱负似海,他要的是天下清明、百姓安宁,而不是沉湎在这温柔乡中。

朱裕同心中暗道:红粉骷髅,再美,也掩不住骨子里的腐朽。

他站直身形,背脊如松柏般挺拔,声音清清冷冷:“阿璃,我记得的,不只是你口中的承诺,还有那些年里你曾有的清白与执着。可你现在,连你自己都舍弃了。”

屋内的香气并不浓烈,却是那种刻意调过的合欢香——温热、缠绵、让人呼吸间都带着几分燥意。

阿璃背对着门的时候,就已经暗暗掐了香料的分寸,不至于过分露骨,却能让男人的心神在不知不觉间被牵走。

“同哥哥,你真的变了。”

她轻轻笑着,却不似埋怨,更像是撒娇。

纤指绕着自己一缕发丝,慢慢在耳边打着圈,眼波却不离他半分,

“小时候,你看我一眼都会脸红,如今却……推开我。”

“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如今我就在你身边,你想干啥奴家都是愿意的!”

朱裕同没有接话,他只是盯着她,眼神冷得让人发寒。

可阿璃似乎早习惯了这种目光,她知道,只要男人的眼神还落在自己身上,就说明——她还有机会。

她慢慢走近,每一步都带着若有若无的摇曳,裙摆轻扫地面,发出轻微的沙声。

她的声音低柔,带着一丝勾魂的尾音:“那些事情,我早就受够了。”

她说着,抬起眼,目光灼热又坦荡,“我愿意陪你一起吃苦,愿意做你身边的人。”

这话,露骨得近乎赤裸。

她轻轻伸手去解自己纱衫的系带,那动作自然到像是在拨开一片花瓣。

薄纱滑落,露出肩头一抹细腻的肌肤,在灯光下仿佛泛着温润的光泽。

她走得更近,几乎贴上了他的胸膛,唇角勾起一丝极轻的笑意:“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