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就行,让我三姐夫在猪圈上工。”面对族老的询问,陈景直接决定让谢来福在猪圈上工,对于这种内定的事情,他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和心虚。养猪都是靠他起来的,内定一个名额咋了。
“好,那其他的名额,俺们就从村里人当中选。”对此,陈达并不感觉意外,这两天谢来福一直在这边帮忙,他就有猜想过。
毕竟,陈翠翠都被族长安排进蘑菇培育基地上工。
随后,陈景、陈达、陈铁柱、陈啸、陈荒、老族老、就站在旁边看着众人施工,一点一点建造猪圈。
日头斜斜挂在西山顶上,把最后一程暖光泼在连绵的山坳里。
村子卧在山的臂弯里,一片土黄色的屋顶此起彼伏,矮墙围着的院子里,几株脱尽了叶子的果树把枝桠伸向天空。
远处的大山浸在淡金色的光晕里,山林的绿沉甸甸的,边缘被夕阳描上了一层暖红。
村尾的空地上,一栋大土房子的骨架已经立了起来。
几十根粗壮的木柱稳稳扎在夯实的泥土里,横木在半空架起,像巨人张开的肋骨。
几十个个中年男人正站在搭起的木架上,他们大多穿着打了补丁的蓝布褂子,裤脚卷到膝盖,露出晒成古铜色的小腿。
有人正用斧头劈砍着木材,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在下巴聚成水珠,滴落在脚下的木板上。
有人弯腰扶着木梁,后背的衣服被汗水洇出一大片深色的印记。
十几个个年轻小伙子在地面上忙碌,他们的动作更轻快些,有的扛着长长的木料往架子上送,肩膀被压得微微下沉,额前的碎发粘在汗湿的额头上。
有的蹲在地上削着木楔,手指灵活地上下翻动,木屑在脚边堆起一小堆。
没有人说话,只有斧头劈砍木头的「咚咚」声、木材碰撞的「砰砰」声。
还有偶尔传来的刨子刮过木板的「沙沙」声,混着傍晚微凉的风,在村子里慢慢散开。
夕阳慢慢往下沉,把所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黄土地上,随着他们的动作轻轻晃动。
空气里没有晚秋该有的寒意,反而带着一丝劳作后的温热,木房子的骨架在夕阳里沉默地生长着,像一个正在孕育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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