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归国(2 / 3)

消两个月,准会腻烦。哈哈,你听过一句话没有,”这么好的男人,怎么能忍心把他变成丈夫!”,至亲至疏夫妻,人离得近了,看见的都是毛病!”

王守卿惊异地看着侃侃而谈的沈梦昔,诗哲说过他的妻子是个乡下土包子,现在这个大放厥词,开怀大笑的女人,真的是诗哲的前妻吗?

沈梦昔给二哥拍了电报,说了自己的登船日期和轮船号,请他们接站。

第二天,沈梦昔登上子爵号,终于踏上了回国之路。

这一路,沈梦昔大多时候在舱中打坐、看书,或者整理空间物品,将不适合在民国出现的物品都剔除出九个格子,以免出现不必要的麻烦。将这些年陆续在英国、德国购买的粮食、香肠、药品稍加整理,与从前的救援物资放到了一起,生活经验告诉她,有备真的无患。

子爵号比当初来英国的邮轮要快一些,它不必频繁靠岸,除了必要的补给,全速向上海进发。

枯燥的旅程,让沈梦昔和王守卿也逐渐熟悉起来。从前,沈梦昔只知道陆晓眉,并不知道她的前夫是谁。这个年轻人,也算经历不凡,他清华大学毕业,保送美国,读了密歇根大学、哥伦比亚大学、普林斯顿大学,又转入西点军校,以年级第十四名的成绩毕业;还以武官身份随同参加巴黎和会;少将军衔;现任哈尔滨市警厅厅长。

三十岁的年纪,做到这个程度,一部分是自己能力,一部分是岳家相助。

他的性格有些古板,肯定不会许诗哲那样的甜言蜜语诗情画意,和陆晓眉一离婚,他的仕途必将受到影响,苦日子大概就开始了。

沈梦昔在船上结识了一个法国朋友,叫做劳拉布尔热瓦,她的丈夫是法国驻华使馆的武官。她们在夹板散步时遇见,劳拉本不想结识华人,但实在无聊,又见沈梦昔衣着时髦,神情大方自信,忍不住用英语聊了几句,结果发现她还会法语,沈梦昔可找到练习法语口语的机会了,两人一聊就是一个小时。

回来时又发现住的都是一等舱,离得也不远,劳拉更是亲近沈梦昔,有一次和丈夫闹脾气,还住到了沈梦昔的舱室里。

劳拉身上的香水味实在太浓了,她们在甲板或者餐厅聊天还好,若是在小小的舱室,几分钟下来,沈梦昔就熏得头疼,那晚劳拉来借住,她用棉球塞了鼻孔才睡着,往后的日子,她拼命的调解他们的夫妻关系,生怕她再来住上一次。

轮船到达上海的时候,已是春暖花开。

码头人头攒动,船上的华人开始欢呼,有些孩子开始跳脚。

沈梦昔轻轻叹息,回到这片土地,将不复在欧洲的自由自在了。她又深深吸了一口空气,笑着看码头的人群,都是东方面孔,一种回家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看到了二哥章嘉森,他穿着西装,矜持地背着手,明明已经看到她了,就是不肯先挥手示意。

章嘉森当年曾和梁任甫一同以个人身份出席巴黎和会的中国代表团,与王守卿十分相熟,这次一见,两人热情拥抱,沈梦昔又介绍了布尔热瓦先生,章嘉森高兴地大手一挥今天晚上,金门大酒店,接风洗尘!

晚宴中,章嘉森身边多了个女人,长得很漂亮,穿着新式改良旗袍,很是知书达理的样子。章嘉森介绍说是黄诗影,毕业于北京女子师范学院。

四哥章嘉璈是一个人来的,说四嫂在家带着两个孩子,让她等下跟他回去,他家房子大,不要住在二哥家了。沈梦昔听话地点头。

席间众人谈得非常热络,包括布尔热瓦先生,他在中国已经三年,中文说得不错,只有劳拉不懂中文,眼巴巴地看着,大家笑起来的时候,还得沈梦昔为她翻译,才能慢一拍的笑一下。

“嘉瑜小姐,你做我的汉语家庭教师吧,不然我在中国会被闷死!”劳拉拉着沈梦昔的手说。

“好啊,你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