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册 一百五十四、我这不是想你了吗(1 / 3)

明明她都再三的将话说得那么难听与不堪了,为什么他还是不曾离开?何当离不懂,也不想懂。

原先紧闭的雕花黄梨木门被人轻轻推开,几缕斜阳争先恐后的洒落满地金光。最先入目的是一双雪白竹纹银画皂脚鞋。而后是雪白暗纹衣袍一脚,端着乌木拖盘的手。

“阿离,你醒过来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刚去厨房熬药回来的苏言见到人醒过来,瞳孔中闪耀的璀璨光芒足有堪比天上繁耀星辰。

因着不放心他人,最近几日她的药物都是他亲手熬制的,甚至就连身子的擦拭换药都是他一人承包,其中必然也是有属于他的私心作祟。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是可否需要解手。”苏言将拖盘里的白瓷药碗放在小紫檀木如意绕百合小几上,方才小心翼翼的上前,坐在她床沿边,手上动作细致温柔的为她捻好被角。

一双清澈的荔枝眼中此刻装满了太多不可言诉的情绪,他想问她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会受伤那么严重?又是谁救了她给她包扎上药的?还有她身上那些暧昧淫/靡的痕迹又是拜谁所赐?

有太多太多的不解疑惑卡在了他喉咙口,令他不吐不快,可是等她见到人醒的那一刻。他觉得都不重要了,特别是在见到那晚上,面色苍白如纸,浑身冰冷,浓稠的鲜血在不断渗透着包扎好后的白棉布中晕染而出。

“阿.....阿离....。”突然的,他就想叫她一声。

“嗯?”何当离不解,狐疑的抬眸望了过去。

脸上细小的伤口此时早已结了痂,却并不掩其半分美貌,反倒是增添了几分格外的诱惑。

“没有,我就是想突然叫叫你,因为好久没有看见阿离了。”苏言也知自己突然犯蠢了,抿唇一笑得略有几分傻气。手指下意识的挠了挠后脑勺。

“我好多了,谢谢。”话一出口,连她都有些惊呆了,无疑是因为此刻她的声音沙哑得就像破旧的风箱拉出来的那样嘶哑破烂。

“阿离喝水,润润嗓子。”苏言将人扶起,拿着软枕靠在身后,倒了杯温热的水,又左右试了一下水温。等确定不烫了方才递过去。

“我给你熬了鸡丝肉汤粥,你现在身子还未大好,就算不饿也多少吃一点,等吃完东西我们在喝药可好。”苏言竭力控制着拥他入怀的冲动,手指不受控制的摸了摸她的满头如墨秀发,只觉得连心都要酥软了一大片。

甚至想着趁着人还在得将她的青丝剪下一缕,与他的相缠,结辫绕成一个同心如意结才好。而且他突然后知后觉的发现,那么久了他都不曾送过任何一个定情信物给阿离,实在是失策。

“好。”她自己的身体状况她自己在了解不过,杯盏置于唇边半抿小口,湿润了干涸的唇。眼眸半垂,看着男人为她忙前忙后,心里突然生出一股难以抑制的奇怪念头。

若是能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可也仅仅只是有那么一瞬间,而后很快掩下。

这粥是从早上用小火煨到现在的,粥软汤香,还放了不少用于伤口恢复的草药。却意外的令人尝不出半点儿药味,有的只能淡淡清香混合着肉蘑之香。

“我喂你。”苏言接过小几上的白瓷雪梅碗,舀起一勺至于唇边吹凉方才送过去。

见人目光直勾勾,不加掩饰的盯着自己,一张白皮面子瞬间爆涨通红,嘴里却说着正儿八经不过堂皇之词;“大夫说了,阿离身子未好需要静养,这喂粥一事正好需要我来帮忙。”话音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耳根子已经红得能滴血了。

“好。”

一碗粥就在悄无声息中用完了,屋脊上的落雪不时簌簌往下掉落几簇。

“对了,外头现已过了几日。”酒足饭饱的何当离舒服的躺在苏言怀中,听着他给他念山海经,倒是一时之间品出了其他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