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册 一百六十四、长痛不如短痛(1 / 3)

那样对他是何等的不公平,又是何等的残忍。

“奴只想一辈子待在将军身边伺候将军,将军去哪里奴就跟着将军去哪里。”沉香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忽然发问这个问题,只是回以羞涩一笑。身子更是柔软无骨的趴在她腿上,手臂软软的圈抱着她不堪盈盈一握的柳腰不放。

掩藏在薄纱外衫下的手却是无端收紧,望着那张其色骄若冬梅,艳胜春花的脸总忍不住有些失神。其实他更想要做的是她的夫,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边之人。

何当离闻言,眉头紧皱,握着薄胎青花瓷杯盏的手下意识收紧几分。唇瓣蠕动一二,只觉得接下来说的话对他而言实在是过于残忍了些。

“若是我要你去做什么你都能答应吗。”喉咙有些难受得发紧,一张清冷如霜的面皮子更是透着几分难忍之意。

略显冰冷的手指状若无意的抚摸上他未着粉黛的如画眉眼,那双眼,好像凑近了瞧,像极了公子。

“只要是将军让奴做的,奴都答应。”沉香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娇艳菱花/唇,手中怀抱着绿腰。鼻尖弥漫着皆是她身上的淡淡甜腻花香,联想到昨晚上的孟浪绮念,身下不受控制的微抬起了头。

可是隐隐的,他的心却在一瞬间低沉下了谷底,好像在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的离他而去。他只能恐慌的抓住眼前人,一块浮木才能压抑住心底渐渐的惶恐之意。

“奴喜欢将军,奴希望将军不要抛弃奴就好,奴现在只剩下将军了,还请将军不要再次松开奴的手。”抬头行索吻之意,却被人轻而易举的错开。

不明所以被推倒在地的沉香不解回望过去,一双妩媚多情的桃花眼中此刻满是委屈不解之色。竟连衣襟散乱,露出大片白皙胸膛处都无所知。

那股子升腾而去的惶恐之意越深,整颗心就像如坠冰窖,遍体生寒。

“将军,怎么了。”哪里平缓压下心头恐栗之意,强行挤出一个略显僵硬的妩媚一笑。

有时无情便是多情,终归有人想要出声斩断这畸形得扭曲的关系。长短不如短痛。

“我过几日会将你送走,给你安排一个新的身份还有足够你这一生平乐安康的银钱,这里的一切你就当忘记了吧。”故做冷漠的何当离冷着一张脸作势推开已经大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之人,眼眸半垂,声色清冷得似不近半分人情。

一如当初初见时的疏离,冷漠。更多的是难受得就像是有人紧攥住他喉咙不放,死死掐着直到令他喘不过气来来。

檐外的雨适景的噼里啪啦落下,溅了行人落梅满地狼狈。屋脊上的积雪就那么被雨水顺退而落,化成了满地浑浊污水,不在复清贵孤寒之貌。

寒风呼啸而吹,未紧闭的红木窗棂发出噼里啪啦声,声声刺耳。又参加着无数寒风而进。

“为什么!奴做错了什么!”尖利得划破耳膜,就像是有人拿着指甲往玻璃来划来得寒蝉凄切。

“将军为什么要赶奴走,是不是奴做错了什么,只要将军说出来,奴马上改。只要阿离不要在同奴开这种玩笑了好不好,这个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阿离。”满脸煞白,混身发抖的沉香怎么样都没有想到等待他而来的会是一个晴天霹雳,整个人就像是被愣得失了神一样,一双眼里满是绝望之色。

连滚带爬爬过去拉住人的袍角不放,整个人就像是溺水之人死死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满脸呈现出寒心酸鼻,惶恐不安的模样。一滴泪随着眼角滑下,随着尖细的下巴而落。

“你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我,抱歉。”何当离明白自己此举对他而言可能有些残忍了,可又何尝不是对他的一种解脱。别看脸不忍看他此刻哭泣卑微求人之态。

公子的弟弟值得拥有更好的,而不是想现在一样跟个女人一样留守在后院高墙中。

阿离你说,你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