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吧，实在是无法令人忍受，但是买买饭他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

“无聊的时候我们两个就可以聊天，你安静的时候我们可以一起看书，我可以画你，如果你又不受控制了，我也可以陪着你，让你不要害怕。”高菲菲说道。

“你不怕我会伤害你？”沈向阳问道。

“你不会。”高菲菲说道“你是向阳啊。”

沈向阳是绝对不会伤害她的，她知道。

“……”沈向阳微微一愣，而后自嘲的笑了笑说道“真到了失去控制的时候，我怎么还可能知道自己是沈向阳？”

“你知道。”高菲菲看着沈向阳执拗的说道“你就是知道！”

“……”沈向阳移开了目光，没有再看她。

沈向阳自己都不敢确定的事情，又怎么敢给高菲菲承诺。

但是好在，她已经跟张亚姑姑说过了，如果真到了那样一天，希望张亚姑姑能在她还有意识的时候终结掉她的生命。

就算是死，她也不想以自己最厌恶的姿态死去。

这是她最后的尊严。

“高菲菲，时间不早了。”沈向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高菲菲便开口说道“你去休息吧。”

“好吧。”高菲菲应了一声，告别沈向阳之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独处的沈向阳，重重叹了一口气。

原以为自己可以无牵无挂，却没想到如今自己的牵挂突然多到自己都无法承受的程度了。

佣人敲门将餐具端走，沈向阳也停止了这些有些沉重的思考，淋浴洗去了发出的汗，也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了许多。

换上一身干爽的睡衣之后，沈向阳重新趟回到了床上，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

这人啊，最怕胡思乱想，一旦真要是细想起来，一桩桩事情，都成了无法挽回的错误。

自责，懊恼甚至是没完没了的悔悟。

沈向阳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里莫名想到了陈姗姗今天的那一番话来。

从不曾想，在外人眼里，自己竟然活的那么轻松。

简直是个人生赢家。

可是，怎么会有人会一直赢呢？

明明从一开始她就是输得最惨的。

陈姗姗说自己年少失去了父亲，跟母亲相依为命。

自己呢？

脑海深处像是再度出现了枪响的回声，血液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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