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一花一世界(1 / 2)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一个人,一个生,我寻遍你的心房,踏遍你的归路,在无稽崖下。

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国。一勺水亦有曲处,一片石亦有深处。

一切众生身,入一众生身,一众生身,入一切众生身。

佛为何物?如是我佛。佛在何方,佛迹在何处?万物皆有阴阳,阴阳交感,化生万物。完美与残缺,渺小与博大,粗糙与精致,互相交错转化,佛性圆满俱足于眼前的任何一个微小的存在之中。

从山西大同云岗石窟,从河西走廊到敦煌莫高窟、麦积山石窟、洛阳龍门石窟、青州佛造像等大大小小,虚虛幻幻的佛像,想用画家的心像造写出佛像的自在。

我的這组佛造像写生创作,现在看来是由一个延伸而来的记忆连接,这个便是由记忆与石窟图像通过用线,用水墨的形式为基点而造像。

为石窟造像,用画笔解释,温柔地凝视。沿着纸面向四同延伸铺展。感受单纯而又丰美,空虚而又满盈的空间。

其实,毎一尊佛像本身,都是生命的轮回,可以长久隠藏,也能突破显现,都会在悠长的时光里不露痕迹地建构着我的记忆。当然还有岁月的色彩和韵致。

当人们走进佛窟,抬头看见佛祖释迦牟尼的坐像,身穿通肩大衣,手作说法印,结跏趺坐在莲花台上,佛经说,这是释迦佛祖修道成佛后向信徒们讲经说佛的姿态。称为“西方三圣”之首的阿弥陀佛也结跏趺坐在莲台上,双手仰掌足上,掌中托着一个莲台,似乎在指引众生通往西方佛国净土。以大慈大悲闻名的观音,更是身穿白衣,坐在白莲花上,一手持着一只净瓶,手执着一朵白莲,仿佛在表露观音怀着的一颗纯洁的菩萨心,全力导引信徒脱离尘世,到达莲花盛开的佛国净土。

我长期从事花鳥繪畫的研究和创作,曾想用佛与花的不解之缘,绘写出许多说蓮花传说。

莲花,它与佛教象征佛国的清净,佛陀的威德,佛法的微妙,乃至修行的历程,禅悟的境界。我眼中的荷花是佛前的那朵莲花,圣洁而独特的莲花是圣洁、吉祥的象征,以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来喻诸佛菩萨出于世音而清净无染,花生长于水却不着水,如同佛陀不染着世间的烦恼愁忧。

当花沉睡时,是令人日渐消瘦的心韵。其实我所盼望的也不过就是那一瞬。印记在内心的惑动,与人无争。一朵温雅的莲花,静静地开放在我的笔尖。这莲,它的洁静,只在我在静谧的思绪中,在清和书屋的墙壁上,时时提醒我。

其实,无论佛家还是凡俗之人,几乎人人都敬仰荷花,敬重它的“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圣洁纯净。也许,只有莲花是一种永不凋落的神圣之花,永远芬芳着凡尘的精神世界。

“看取莲花净,应知不染心。”佛曰淡定即从容,世间风月,不忘初心,赏花的心情,总能心静即安。读懂人生的聚与散。如烟往事,在轮回间,沉淀。在莲的一朵禅意间,浮生花开,岁月静好。最终,听尽一片梵音佛语,生命沉香。

“拈花微笑”这个故事出自于宋普济所著的《五灯会元·七佛·释迦牟尼佛》“世尊在灵山会上,拈花众,是时众皆默然,唯迦叶尊者破颜微笑。世尊云“吾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诃迦叶。”迦叶会心一笑,遂得佛祖真传。这是佛教禅宗以心传心。

在参觀佛窟造像中,供养人持花、佛弟子持花以至菩萨持花,都是有的。佛教造像中,释迦牟尼佛的双手则有特定的印相,持花仅在中国明清版画中出现过,这应该也是一种反证。然而“拈花微笑”遂成为禅宗择定衣钵传人的一种形式,至于会心的内容究竟是什么,则成为传承者之间的隐私,别人也就不得而知。

佛经中借花说法,阐释义理,以花所具有的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