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桌子上摆着桌卡，上面写着‘报名处’。

中文，包括横幅上面的文字都是中文。

斯特兰奇认识中文，因为两代至尊法师，以及两代至尊法师助理的缘故，卡玛泰姬的法师们多多少少都会一些。

让斯特兰奇淡淡忧伤的是，红色横幅颜色暗淡，似乎有些年头了。

而那个‘二’字，下面一横颜色很新，仔细看规格不难发现，原本那是个‘一’，不知被谁用白色记号笔描了一笔。

还没结束，视线跃过横幅，斯特兰奇在大殿里看到了花团锦簇，白的黄的都有，小木牌、黑白相框，照片里的人万分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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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至尊法师罗素，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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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汀＼

前者陷入人生质疑之中，傻愣原地不知所措，后者紧闭双目，无视魔音贯耳，非常听话没有一点声音。

斯特兰奇踉踉跄跄绕过舞台和圆桌，来到报名处，发现白胡子老头是前任至尊法师助理丁一，迷迷糊糊问道“丁，一丁法师，这是什么情况，是我走错地方了吗？”

丁一放下毛笔起身，脸上带着些许不自然和理所当然的神色，很矛盾。

“斯特兰奇法师，关于罗素法师的事情，节哀顺变，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斯特兰奇“……”

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出来了！

“前任至尊法师，不，是前前任至尊法师古一法师托梦给我，让我举办了欢送仪式，具体原因……我就不说了，总而言之就是，这是一场喜丧，要好好操办，不能让罗素法师走得不开心。”

话到最后，丁一捂住脸，他已经退休了，现在的助理是王，他本人真不想掺和至尊法师之间的破事，但古一法师用他用习惯了，托梦也专程找他。

丁一找不到推脱的理由，加上手脚不受控制，便操办了这场喜丧。

斯特兰奇痛心疾首“可……可是，罗素法师他走得并不安详啊！”

“古一法师说了，罗素法师没有死，只是换了个马甲继续潇洒，就跟他一样，活得好好的，所以没必要伤心。”

丁一继续捂脸“古一法师说了很多，总结下来就是，罗素法师得偿所愿，他很开心，大家也应该跟着一起开心。还有，他恭喜你接过‘至尊法师’的头衔，让你再接再厉，切莫得意忘形。”

“呃，丁一法师，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请说。”

“罗素法师临走前嘱咐我很多话，比如戏班子、流水席、黑白照、花圈……这些统统不要，而现在……”

斯特兰奇跟着一起捂脸“他还说，如果有人托梦，并自称古一法师，那个人一定是维度魔神假扮的。”

“然后呢？”

“然后罗素法师让那个人滚蛋，还要我帮忙送个中指给那人。”

“岂有此理！”

丁一拍了下桌子，吹胡子瞪眼道“只能他欢送我离开，不能我欢送他离开，这是什么道理？”

斯特兰奇“……”

你谁呀？

他偷偷用阿戈摩托之眼观察，发现丁一法师苍老的躯壳内，有一个闪闪发光的灵魂，和古一法师墙上那张照片一模一样。

斯特兰奇沉默了。

他不知道这个中指该不该竖起来，竖了欺师灭祖，不竖的话，又对不起罗素在天之灵。

太难了！

“小斯特兰奇，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对吧？”

丁一拍了拍斯特兰奇的肩膀“很早以前，我对罗素法师说过，你会成为一名优秀的至尊法师。可现在看来，你居然连他都不如，我很失望。”

斯特兰奇五官扭曲，牵强笑道“老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