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挥剑次数增加，杂乱无章的剑法渐渐在韩霜至眼中有了章序。

重过来复过去，一共就那么几招胡乱挥，只要稍微注意一下，看其起剑动作以及收剑动作，便知他接下来要用哪招。

卸山手，本就是这么用的。穹有道在一开始就说过。

彻底分析出了萧云昶的动作，韩霜至迅猛出手，一手抓住了萧云昶握剑的手，另一手抓住了握剑之手的手腕。

双手其上，先卸手中剑，又卸其手腕，若萧云昶不会安回脱臼的手，那他这只手便废了。

“啊啊啊啊！”

萧云昶再次发出惨叫。

逞凶时比谁都凶，张口时比谁都臭，此刻惨叫起来也是比谁都惨。

这一声声惨叫听得台下之人一阵头皮发麻。

韩霜至下手可不会轻，怎么让其更疼便怎么来，萧云昶的痛苦哀嚎可比那些污言秽语动听多了。

“道友大哥打你如打废狗！当日我便能一剑捅死你，不过我没有，因为我要亲手杀了你！不借任何人之手，亲手杀了你！”

说完韩霜至一掌拍在萧云昶的胸前，一如之前萧云昶一拳将他打退，这次他一掌将萧云昶打退。

一掌之威更盛萧云昶那一拳，萧云昶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拍碎了。

他吐血飞退，单膝跪于地，一手捂着撕裂般的胸口，一手撑在地上，鲜血中掺杂着内脏碎片一口一口吐在地上，这次他没有惨叫，而是笑了起来，被血染红的嘴，扬起了弧度。

“原来……他就是道友……”

萧云昶呢喃一句，让韩霜至暗道不好，心情太兴奋，口无遮拦了。

看到恨不得碎尸万段的人单膝跪在在自己面前吐血不止，怎能不兴奋？

萧云昶笑着，打他如打废狗？他不自觉想到了在丹河墓府与韩霜至一起的那个人，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那个人，令人嫉妒的容颜，诡异的实力。

从韩霜至口中说出来的，也就只有那个人了。

回想起来，当时韩霜至跟夏婷，似乎便称呼那人为“道友”。

“哈哈哈哈哈！”

“原来他就是道友！”

萧云昶大笑起来，声音之大传遍演武场的每个角落，便是要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他的声音。

他已是青阳宗的弃子了，眼下送上门的翻身机会，他当然是要好好把握。

虽不知道韩霜至口中的“道友大哥”是不是微笑道友，但介于“道友”二字的敏感，以及那位未知的陌生人，萧云昶有信心成为让五大宗门争夺的“宝贝”。

那可是身怀洗筋丹的道友的线索，五大宗门不可能不心动。

而正如萧云昶所想，在场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道友？萧云昶知道道友是谁？”

“快说！道友是谁！”

“……”

任台下人大喝逼问，萧云昶只是笑而不语，这可是他翻身的机会，怎会轻易说出？

反倒是韩霜至，此刻已是眉头紧锁、满头大汗，就算在萧云昶暴露道友身份之前将其杀了，那事后他也躲不过被家族宗门追问。

“谢谢你临死前送来的大礼！”萧云昶狞笑着缓缓起身，“为了感谢你的这份大礼，我要将你浑身的骨头一块一块捏碎！有道友的线索当免死金牌，料韩家也奈何不了我，放心，夏婷不会守寡的，我会好好替你玩弄她的，等我什么时候玩够了，便送她去见你。哈哈哈！”

萧云昶做着白日梦，说着完全不考虑后果的大话，从怀中取出了一把又一把的丹药，如吃糖豆般全部塞入口中。

会比是禁止服用丹药的，在相对贫瘠的五宗地界，丹药属于稀缺资源，弟子间的切磋不提倡服用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