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二十五、禁锢(1 / 3)

林朝歌即使在不愿意也得以这副模样出门,心里连想咬死某罪魁祸首的心都有了,脸上不愿涂脂抹粉,只是在脖子间用了粉掩盖一二过于旺盛的草莓。

林朝歌才刚出了红枫殿,外头早有等候许久的小黄门在等候,正好有一朵白云飘过,遮住了少许刺目的阳光。

不知是提前知道她今日出门,刻意提前在此早早等候,还是已经等候三四日都不得为知。

今日暖阳斜斜,晨光万里,抽长的碧绿柳枝可劲的伸长了腰肢,牡丹山茶花蕊自暖开,花瓣层层叠叠包裹芯不令外人所瞧内里娇艳。

“林大人,还请上轿。”小元子的目光笑得谄媚,甚至带着毫不掩饰的讨好。

回京后一直多日待在殿中的林朝歌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怎样的腥风血雨,只是能瞧见不少人看她时的目光怪怪的,有好奇有打量过多的谄媚与不屑,看得她完全仗二和尚摸不着头发。

她也没有多想,只能归根结底在自己脸上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早死相,那股子晨起还未消的气再度往上涌,还有当下见到了白清行,又当怎么说才能让她留在宫中长住才是个问题。

压在身上的事情多了就跟不嫌虱子多抓满包。

许是一路上轿撵慢悠悠的抬着过于舒服,或是昨夜被折腾得太累了,等下了轿撵,外头的黄门喊了一连好几声,林朝歌才悠悠然转醒过来,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弯身出轿,发现来的不是清元与御书房任何一处。

眼前高坠入云的朱红雕龙飞凤楼阁被华清池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湖面绿荷开满湖,离得近了还能瞧见下头红黄黑尾的锦鲤吐泡而游,可人极了。

宫殿是建立在湖中心,若需过到宫殿中还需得划船过去。

“公公,请问这是哪处,圣上可是在里面。”眼前是一座完全建筑在水面之上,类似江南小巧温柔水乡的宫殿,夏日纳凉最好不过,可现在才是春日,若是长期睡在里头还不得连骨头都被浸了寒,落下了伤根。

“圣上便在里面,可是一直等着林大人过来呢。”眼生的白脸小公公笑得满脸暧昧,林朝歌低头盯着自己鞋尖,只当没有看见。

没隔一会儿,便有一个摇着乌蓬小船的蒙面白衣女子破水而来;”林大人,还请上船,圣上已经在里面久等多时。“声如其人,冰冰冷冷的,就跟块万年捂不暖的寒石。

林朝歌不知道白清行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反正稀里糊涂的跟着人走就对了,总不会半路将她扔进湖中就是。

春日的阳光活泼泼铺洒在宫殿明黄琉璃瓦上,流光泛出波鳞来,本是热闹闹的景象,但在让人大气也不敢喘的禁宫里,却格外显出宁静安谧,甚至反衬出一丝幽暗来。

林朝歌幽悠然地轻抿了入口甘甜的贡茶,“不知陛下可否能答应臣的不情之请。” 低垂着眼帘,半咬下唇。

白清行看着林朝歌那捧着汝窑天青色茶盅的纤细手指,迎着光看去,那手指居然比薄如纸的汝窑佳器更显得晶莹剔透些,不知含在嘴里又是何等滋味。

含笑放下手中的青花斗彩海水云龙纹茶盅;“朝歌可是希望朕答应。”

林朝歌低下了头不言,自然是希望他能答应的,可是身为下臣又岂可随意入住后宫,自从太高祖立国来都没有如此殊荣,若是他不答应,她只能恳求将人弄出宫外。

他们二人定是不能分开的,最坏的打算无非就是辞官远走他乡,可是自问她舍得放下辛苦打拼来的一切吗。

“朝歌若是认为朕答应了,外头会如何编排你我之间的关系。”拉长音调,白清行仰头将杯中茶一饮而尽,目光幽幽盯着人不放,眸光微深。

“朝歌可有想过后果。”

“臣有罪。”惶恐弯身下跪,暗中则在撇了撇嘴,能有什么关系。魏安釐王同龙阳君的关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