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啊了(3 / 4)

风里的寒气。

“这是‘冷梅香’,漠北那边的方子,寻常人调不出来。”苏慕遮盯着香炉里升起的烟,“你说那人衣袖上绣着雪莲?”

“是半朵。”

“半朵雪莲……”苏慕遮眯起眼,“我倒想起个人。三年前漠北有个女侠,叫凌霜,使一手寒铁掌,衣服上总绣着雪莲。后来听说她被仇家追杀,死在戈壁里了……”

他话没说完,门外忽然传来声轻响,像是有人踩断了树枝。

苏慕遮和沈砚之对视一眼,同时起身。苏慕遮吹灭香炉,沈砚之则握紧了软剑。

门被推开一条缝,冷风灌了进来,带着股血腥味。

一个人影跌了进来,重重摔在地上。是个女子,穿着玄衣,脸上的黑布已经被血浸透,露出的半边脸苍白如纸,正是刚才在星桥上逃走的那个黑影。她手里还紧紧攥着个包裹,正是从含嘉仓盗走的火药。

“救……”她只说了一个字,便晕了过去。

沈砚之正要上前,苏慕遮却按住了他的肩:“别动,她中了‘牵机引’。”

“牵机引?”沈砚之皱眉,那是种奇毒,发作时浑身抽搐,状如牵机,据说中者活不过三个时辰。

“是寒鸦的独门毒药,看来是被自己人暗算了。”苏慕遮蹲下身,翻了翻女子的眼皮,“还有口气,能不能活,就看她有没有说实话的命了。”

他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倒出粒药丸,撬开女子的嘴喂了进去。然后转头对沈砚之道:“今晚这热闹,怕是散不了了。你去把窗户关好,顺便看看巷口有没有尾巴——寒鸦的人,鼻子比狗还灵。”

沈砚之依言走到窗边,刚要关窗,忽然瞥见巷口的灯笼下,站着个穿黑袍的人。那人背对着他,手里拄着根拐杖,拐杖头在地上轻轻点着,发出“笃、笃”的声,在这寂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心里一紧,转头对苏慕遮道:“来了。”

苏慕遮从榻下摸出把短刀,刀身窄而薄,在微光里泛着冷光:“看来,这火树银花,今晚是要沾血了。”

第三章 寒鸦影

巷口的“笃笃”声越来越近,像敲在人心上的鼓点。

苏慕遮示意沈砚之躲到门后,自己则提着短刀,靠在窗边,眼睛盯着门口。屋里的香气渐渐淡了,只剩下那女子微弱的呼吸声,还有窗外风吹过灯笼的“簌簌”声。

“闻香来?这名字倒是雅致。”一个沙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和刚才那女子的声音有几分像,却更冷,“苏先生在吗?我家主人让我来取样东西。”

苏慕遮没应声,手指在短刀的刀柄上轻轻摩挲着。沈砚之握紧软剑,手心有些出汗——他能感觉到,门外至少有五个人,气息都很沉,显然是练家子。

“既然苏先生不肯开门,那我们就自己进来了。”

话音刚落,“哐当”一声,木门被一脚踹开。木屑纷飞中,五个黑衣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那个拄拐杖的人。他个子很高,黑袍罩到脚面,脸上戴着个青铜面具,面具上刻着只乌鸦,眼睛的位置是空的,黑洞洞的,看着让人发怵。

“把东西交出来,饶你们不死。”面具人开口,拐杖在地上一顿。

苏慕遮冷笑一声:“寒鸦的爪子,伸得倒是长。含嘉仓的火药,是你们偷的?”

“少废话!”面具人身后的一个黑衣人不耐烦了,拔刀就砍。刀风凌厉,直逼苏慕遮面门。

苏慕遮不退反进,矮身躲过刀锋,短刀顺势划向对方的手腕。那黑衣人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啊”地叫了一声,刀掉在地上,手腕上多了道血口子。

“点子扎手,一起上!”面具人喝道。

剩下四个黑衣人立刻围攻上来。沈砚之从门后闪出,软剑出鞘,剑光如练,拦住了两个。他的“流云十三式”擅长以柔克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