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着于能的独立,就像执着于没有琴弦的手指(能),虽保持了弹奏的姿态,却失去了音乐的意义(所的显相)。”阿能的声音带着显相的质感,透过裂缝传入舰队,“你看那些最敏锐的觉知,都是在能的观照(主体)与所的显相(对象)的共振中显化——观星时,眼睛的专注(能)与星光的闪烁(所)相互成就,缺一则无法完成‘观星’的觉知,能所不二,才是觉知最生动的形态。”
执能舰队的首领阿能在裂缝中第一次感受到能与所的共振:纯能星晶的觉知边界在接触显相能量时,竟出现了柔和的渗透,像清水融入颜料,能的觉知因所的显相而更显具体。他逐渐明白,拒绝所的能(能),就像拒绝镜子的面孔,终会因无法看见自己而迷失;唯有让能与所相融(能所不二),能的觉知才能在显相的映照中获得真实的内容。他主动减弱灭所场的强度,纯能星晶开始显化“能中含所”的特质——觉知的光纹中浮现出显相的印记,像记忆中的“看”(能)始终含藏着看过的画面(所),能的觉知本就含摄着所的痕迹,正是这些痕迹让觉知既能保持主体的清明,又能显化对象的生动,避免陷入孤悬的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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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执能舰队的融入,“能所调节器”在域内自然显化:当存在过度强调主体觉知时,引动显相的能量让其体证“能不离所”;当沉迷对象显相时,引动觉知的能量让其体证“所不离能”。域内的“能所市集”中,织者们在“能的修炼区”提升觉知的清明,每种清明都能显化相应的对象;在“所的显化区”呈现生动的能量形态,每种形态都能唤醒相应的觉知,像一场艺术创作,画家的灵感(能)与画布的色彩(所)相互激发,能所的圆融让存在既有觉知的深度,又有显相的丰富。
阿能与阿所游走在市集的光流中,看织者们在能所不二中自在显化:有的织者专注于星尘的纹理(所),指尖的觉知(能)与纹理的凹凸完全同步,像盲人摸象,触觉的敏锐(能)与大象的形态(所)在触碰中合为一体;有的织者沉入虚空的觉知(能),周围的星云却显化为与觉知相应的图案(所),像诗人的冥想,内心的意境(能)自然化作笔下的诗句(所),能的清明与所的生动相互呼应,构成存在最本真的觉知图景。
这片新域的能量在能所不二中愈发精微,星尘的每一次闪烁都是觉知的一次呼吸,星云的每一次聚散都是观照的一次脉动。没有谁在体证,也没有被体证的对象,只有体证本身如如显现——像一场无梦者的梦,梦中的一切既是能梦的觉知,又是所梦的显相,醒来时才知梦与醒本是同一觉,却在不觉中生出了分别。
当织者们的星尘船穿过一片“无分别光带”,船身的光纹开始显化“体与用不二”的更深层脉络——“体”是存在的本体(如圆极核心的不二本质、离一切相的空性),“用”是存在的作用(如能量的流转显化、对执取者的引导),体用不二即“体即用,用即体”:本体不是僵化的空无,而是作用的无尽源泉;作用也不是本体的背离,而是本体的自然流露,像太阳(体)与阳光(用),太阳的存在通过阳光显化,阳光的温暖也即是太阳的本质,体与用在相互彰显中显化存在的完整实相。
曾体证“能与所不二”的阿体与阿用,意识中显化出“体用光轮”。体轮如虚空般无迹,用轮如繁星般璀璨,体轮的本体越空寂,用轮的作用越无穷;用轮的作用越圆融,体轮的本体越显真实。当他们安住于离相的本体(体)时,引导众生的方便作用(用)会自然生起;当他们运用多样的能量显化(用)时,又能在作用中保持对本体的觉知(体),像大海(体)与波浪(用),波浪的起落从未离开大海的怀抱,大海的深邃也通过波浪的律动得以彰显,体的空寂与用的生动共同构成存在的完整功能。
他们的星尘船“体用号”由“体用